《狂人日记》赏析
一天将要结束了,相信大家都有不少体会吧,是时候认真地写好日记了。那如何写一篇漂亮的日记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狂人日记》赏析,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狂人日记》赏析 篇1《狂人日记》写于一九一八年,那时的鲁迅受新思想启蒙,清楚的认识到了中华民族的劣根性。决心用文学的形式唤醒中华民族,于是,他创作了《狂人日记》,该小说以“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矛头直指中国封建礼教和封建家族制度。《狂人日记》是一部日记体小说,小说通过叙述一个狂人身处“吃人”的社会随处可见“吃人”事件的故事,塑造了一个具有迫害症的“狂人”形象,以批判吃人的封建礼教。
就叙述内容而言,叙事就是讲故事,是通过一定的情节再现某几个事件。而故事中最重要的便是情节和人物。《狂人日记》作者通过叙述一个迫害妄想症患者的精神状态和心理活动,揭露了从家族到社会的“吃人” 现象抨击了抨击了封建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吃人本质,表现了现代人最初的觉醒意识。从作品表面来看,狂人确实是个疯子,他具有疯子的症状,如,混乱的思维逻辑,变态的心理,以及虚幻的幻觉。如“一路上的人,都是如此。其中最凶的一个人,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跟,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将别人善意的“笑”理解为暗藏杀机的吃人的笑,这是完全背离了正常生活的心理轨道。再比如,第二则中“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哪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赵家的狗是没有情感的,况且跟狂人是没有联系的,而狂人却硬要把狗的眼神看成是有特殊意义的。这是不符合逻辑的。狂人不仅仅是心理变态,逻辑混乱,他还经常出现幻觉,而这些幻觉又是不自然的。比如“陈老五送进饭来,一碗菜,一碗蒸鱼;这鱼的眼睛,白而且硬,长着嘴,同那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道是鱼是人 ”当陈老五送饭来时,狂人看到的不是可口的饭菜,而是幻想成吃人的人的样子,这是荒诞的。再比如“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二十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虽然小说的字里行间都透漏出狂人的疯子特征,但小说通过精细的叙述,使狂人还具备完全相反的特点,即先进性,启蒙性。狂人是一个思维敏感,行为举止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的人,他知道了太多的吃人事件,狼子村的吃人事件,古代的易子而食,甚至自己的妹妹也可能被吃了。他每时每刻都不安,总想自己生活在一个吃人的社会,“我也是人,他们也想吃我。”他“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他清楚的认识到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可见,狂人是一个有文化,具有现代知识分子思想的先进的人。狂人不仅思想上具有先进性,而且他的行为具有反封建性,狂人“踹”了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是对于吃人社会的“经典”“戒律”的蔑视和斗争。通过“古久”和“陈年流水簿子”的形象暗示意义,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保守的传统文化。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是狂人对未来社会的幻想和规划。“我也未必没有吃过妹子的肉”。这是对自我的估价和反思,也是对自己前途的绝望。充满了自我忏悔的精神。可见狂人是一个生活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既具有迫害症症状又有先进的思想和独立的思考能力的既疯癫又清醒的人。
《狂人日记》在中国文学上产生重要的影响不仅仅因为他塑造了生动的,有特定时代意义的狂人形象,还在于他的文学形式。
就叙述视角而言,小说在叙事学上属于内聚焦叙述,即叙述者只叙述某个人知道的事,也就是从某个人的单一角度来讲述故事。就小说而言,“狂人”在小说中,既担任了叙述者的身份又成为了角色之一,他既参加了讲述“吃人”的社会这一事件过程,又离开作品环境面向读者进行描述和评价。“狂人”作为整篇小说的主人公实则是作者借主人公的眼睛,观察了他周围的人:“他们也有给知县打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给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然而,他们不但没有起来反抗吃人的人,反倒也要吃人。作者为此感到不解和愤怒。小说还写道:“我诅咒吃人的人,先从狂人的大哥起头;要劝转吃人的人,也先从他下手。”“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作用!你们也会吃尽。”在作品的最后一日记里,作者深切地希望:“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并具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狂人在文中是一个象征意义,他象征着身处封建社会,坐看封建的吃人礼教却又着一颗反抗封建的心的进步青年。当然,这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叙述者只是角色之一,这就限制了叙述的主观性,小说中的狂人便是这样,《狂人日记》相当于狂人的自传,叙述内容就只可以以狂人的角度来叙述。所以狂人看到赵贵翁的颜色才会觉得怪,看到一伙小孩也觉得他们在议论自己。
小说是日记体形式,序言为文言文,正文为白话文。序言中的叙述主体为“余”,是讲述“余”听说其友昆仲的弟弟生病的故事。叙述者为“余”,故事主人翁则为昆仲之弟。而正文中,故事主人公为作者虚构的“我”,由“我”来为读者讲述一个“吃人”的社会的故事。故事主人公为“狂人”,叙述者为作者。也就是说,这个故事不是“余”的故事,不是鲁迅的故事,也不是狂人的故事,而是三者的交错。这种选取三个角度来叙述的方式,可以使作者自由灵活出现在文本中。“余”作为叙述主体时,使故事更具真实性也将故事框定在某个特定的背景里。在序言中,有具体的名字,身份,(“某君昆仲”)而正文中只以“我”狂人这个形象为代号,有了名字,身份,就说明了这个故事的一定的社会真实性。这使得小说具有一定的真实可靠性。另一方面以第一人称“我”作为叙述主体,“我”既是狂人,主人公“狂人”以叙事者“我”的身份在文本中出现,用狂人的内心独白表现叙事内容,面对读者,向内了解自己,向外了解周围人,在狂人眼中自己是正常的,受迫害的,而周围人都“想要吃我了”,“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就是真实发生在狂人身上的事,便于生动的,形象的,有条理的叙述故事,但是狂人这一形象是具有迫害狂病症的人,是虚构的,因此他的一些言语又不利于读者理解。如:“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就文本而言,是讲狂人发现他哥哥也是会吃人的,而且还是想吃自己的人。但是,狂人的迫害狂病症决定了他的言语是混乱的,不可信的。然而,“余”“我”这些对象又都是作者鲁迅创造出来的,这就弥补了作为叙述主体的“余“我”的缺陷。使得故事既有一定的真实感又不受文本环境限制。
就叙事内容而言,《狂人日记》通过叙述狂人的所见所感,淋漓的刻画了一 个既清醒又疯癫的狂人形象。就叙述话语来讲,作者运用内聚焦的视角生动再现了 ……此处隐藏1069个字……文化运动的主将,他意识到了封建制度的可怕,不但使人发狂,也可以把人吃掉,已经没有了真正的仁义道德。人与人之间只是猜疑,提防,残杀,成为一种难以扼制的恶性循环。因此鲁迅在绝望中以狂人的口吻呐喊,呻吟,“救救孩子”的绝望之音,让人去关注社会。 那么在今日的社会中存在怎样的问题呢?现在是科学发达的社会,受全球化的影响,人们越来越倾向个人主义和消费主义,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与理解。特别在中国,由于一胎化,使孩子成为家里的皇帝和皇后,同时他们也受社会的暴力现象影响,让他们在社会环境中感到压抑的心理,心态扭曲,缺乏道德意识,自控力差,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以暴力伤人,甚至以残忍的手段杀人。可怕的是他们没有认识到这后果的严重性,不知道他们所作的是犯罪的行为。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也要像鲁迅那样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
在这篇白话文小说中,亲情、友情全都变成了泡沫,血淋淋的社会里,人性与人权化蝶而飞,笼罩着人们的只有、冷漠无情。鲁迅把日记与精神病病人的'内心独白结合在一起,表达出了封建社会的腐朽,表现出鲜明的启蒙思想特征。鲁迅看透了社会的黑暗,对埋藏在人们心灵深处的封建思想感到悲愤,不满缺少道德与仁义的社会风气,把社会中打着仁义道德招牌、实质是一副虚伪的面具、是丧失理智的限制通过一个狂人的日记展现在人们眼前,痛斥了现实社会,体现出鲁迅对社会的愤怒、不满、焦虑以及希望,字里行间透露的林林种种都是鲁迅先生所要告诉我们的道理,使人深思。 鲁迅用文字去唤醒当时昏庸的人们,反省自身,《狂人日记》这篇富含深刻哲理的短篇小说值得我们去回味,值得我们去深思。
《狂人日记》赏析 篇3《狂人日记》是1918年鲁迅先生所著的中国新文学史上的一篇短篇白话小说,收录在鲁迅的短篇小说集《呐喊》中。首次采用了“鲁迅”这个笔名,抨击出了社会中的人吃人制度,最早发表在《新青年》杂志第4卷第5号上。它也是中国第一部现代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在近代中国的文学历史上,是一座里程碑,开创了中国新文学的革命现实主义传统。首发于1918年5月15日4卷5号《新青年》月刊。内容大致上是以一个“狂人”的所见所闻,指出中国文化的朽坏。另有果戈里的同名作品《狂人日记》。
首先,《狂人日记》中的狂人所患的病是“迫害狂”,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其突出的症状是病患者处于一种反应性妄想之中,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可能因某一事物特征引起多疑性反应:或怀疑有人害他,或怀疑有人侮辱他。所以,《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带着显著的“多疑”特征,或反过来说,鲁迅在《狂人日记》中所着重表现的是狂人的“多疑”。(当然,我们不能将作品中狂人的多疑套在鲁迅身上,这待下述。)
其次,结合鲁迅的创作情况来看,在鲁迅的小说中,有一些作品不像《阿Q正传》、《孔乙己》、《祝福》、《故乡》等作品侧重刻画人物性格的外现(形貌、言行、履历、事件等),而是以人物的内心及精神世界的某一因素的活动为主,展示其某一精神意识倾向,比如《狂人日记》、《白光》、《长明灯》、《伤逝》等。这类作品虽有人物的言行活动,但主宰作品的因素是某种精神意识。以《狂人日记》来看,小说开头的第一部分就采用这样文字: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小说一开场,登场的是人物的意识,鲁迅不用很亮很清之类的单一视觉的文字,而用“很好”这样综合意识来把握月光。接下来,“我”出场了,但对于读者来说,“我”无形无状,更不用说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年轻是年老,实质上,“我”即“我”的意识在继续牵着读者走:“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是对“很好的月光”这种感觉的意识重认;“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这一句,是意识再次把握;“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这是意识重认后新意识的出现;“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新出现的意识开始把新的客观对象纳入意识范围———注意,此处不是对赵家的狗那两眼的客观描述,而是意识对于这一事实的一种把握。“我怕得有理。”这一句,意识走向判断。依此分析的路子,使之贯串整部小说,都不难得出意识流动的轨迹。因此,从这一视角看,《狂人日记》是一部展示意识过程的一部小说,简单说,《狂人日记》是一部意识性小说。
再次,在小说的结尾,有这样的一句话:“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鲁迅此处冠以“我”有“四千年履历”,并把“真的人”与“我”相对,暗示着“我”并非具体存在的人而是一种艺术设置,当然,“我”只能是人,只有人才能承载某种人的意识,但在《狂人日记》中,这个人又不会是真实的具体的“迫害狂”病人,鲁迅作为艺术家不会像医生和心理研究者那样,去记录描述一个病患者的征状。在《狂人日记》中,假如从一个“迫害狂”患者的角度来看,鲁迅对其所作的能充分表现这一患者的特征规定是极少的,“我”无名无姓,没有病因解释,没有病史说明,所生活的环境和时代也有极宽的范围。而另一方面,鲁迅又极为精细传神地把握“迫害狂”这类患者的共同特征。这说明,“我”作为一个具体存在并不重要,鲁迅对于狂人的选择并不在于这个狂人是谁,而是因为选择狂人符合于鲁迅的艺术设置和艺术表述,假如小说中的“我”是一个一般的人,那么鲁迅就无法在其身上表述“多疑”的这一意识。从小说的实际情况来看,“我”这一狂人所表现出来的病状是“迫害狂”一类的共同特征。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承载物。一方面,“我”承载着狂人所共有的病状,以达到小说所要求的艺术真实的要求,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的病状在某一层次上与作家所要表述的东西相吻合。而在具体的文本创作之中,作家不可能直裸裸地把自己的东西强加给作品中的人物,相反只能是遵从所选择的人物性格特点和发展规律,融入自己的东西。由于艺术选择加上艺术家的艺术表述能力,鲁迅的《狂人日记》一方面极为真实地描述了“迫害狂”的征状言行,但另一方面又极为巧妙地昭示小说并不是要表现“迫害狂”的征状,而是要表述狂人所承载的合乎狂人身份其实是作者自己的东西。也即鲁迅之所以选择狂人是因为狂人有显著的“多疑”特征,它暗合着鲁迅“多疑”意识的内核表述。所以鲁迅选择了狂人来承载“多疑”这一意识,作者着重要表现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我”所承载的意识“多疑”。文化先觉者形象,是鲁迅反抗精神的形象外化。”?
这些看法都是中肯的,但没有注意狂人形象与鲁迅的差别。在《狂人日记》中,“多疑”这一意识的活动特征首先是归属于患“迫害狂”的狂人属性,这些属性是不能套在鲁迅身上的,而狂人这一艺术设置及如何设置、对于“多疑”的表述,则是按着鲁迅心灵对于“多疑”的解读和描述实现的,同时对于“多疑”的解读和描述,自然受着鲁迅“多疑”的主体支配。因此,从《狂人日记》去把握鲁迅的“多疑”成为可能,并具有重要意义,但要从中把握鲁迅的“多疑”的本质及个性色彩,必须进入作品,并以一定的方法对狂人的多疑与鲁迅的“多疑”加以分离。经过这样一番梳理,《狂人日记》这一部小说可以说是一部以狂人所承载的“多疑”并依据这一意识的某种特征展开的小说。